沉酥呐

【芥樋】梦境 [上]

*是二次芥川的梦境，在梦境里邂逅了背景为三次设定的樋口酱

*日常为自己可能出现的OOC预警 

*BGM：https://music.163.com/song?id=1328645619&userid=1369739204

     在梦里，一切罪恶都从眼底消失得一干二净。但只有人的悲伤——人的巨大的悲伤，如同充满天空的月光，依然孤寂而严酷地存在。

                                                                       ——芥川龙之介

       仿若在虚幻茫然的一片白雾中沉迷，梦醒时分的麻痹感。从脊椎开始往大脑中枢神经蔓延，缓慢的，又如烟草般轻易摄取了思想的主动权。当残存的记忆逐渐被抽离，他也坠入了虚无。

      

       当芥川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周围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场景。

    “奇怪的大哥哥？”是一个稚嫩酥软却在陌生中让他略感亲切熟悉的声音。

      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身印着粉底樱花图案的和服，踩着一双木屐。腰带在女孩小身板后系起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簪牢牢的在她的小脑袋上束了一个团子，点缀着绚丽的光。最令芥川感到惊讶的，并不仅是女孩柔软耀眼的金发，而是藏匿了女孩狡黠笑意的那双石榴色的眼睛。

       幼年的樋口？！！努力压抑下自己疑惑的芥川迅速理清了现状。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自己离开港口黑手党那栋横滨最高的建筑物，独自返回自己居住的公寓。脱下自己工作时的黑色外套后瘫倒在床上。到这里为止都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丝毫异样。

        敌方的异能？确实最近港口黑手党一贯的合作公司内部出现了矛盾，合作关系也飘忽不定，但这并不能成为对方袭击自己的理由。更何况港黑无心之犬的恶名早已在横滨传开，并不会有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傻傻的找上门挑衅。芥川迅速的在脑海中排除了这一可能性。芥川经过一番思考后，得出了一个不合常理的结论——梦？难道是最近工作的压力过大的副作用？

       但这也太过于真实了，无论是周围亮的晃眼的灯笼，还是四周行色嘈杂的人群。略显复古的建筑物，行人清一色的小袖口和服，倒像是明治时期。

      “大哥哥？”女孩甜甜的嗓音拉回了他神游的思绪，他的呆滞早已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打量。低头看了看被女孩轻轻拉住的袖口，是自己往常工作时的那身黑色外套。两侧长长的系带在空中浮动，恶食的黑兽随时准备着在一声令下时撕咬万物。芥川这才注意到自己与周围的格格不入，左手不自然的抬起至唇边，低低的咳了一声。

       “芥川龙之介，在下的名字。你是。”芥川低下头，看向这个拉着自己袖口的小女孩，开始打量她。

       “樋口夏子哦，”女孩毫无防备的对他笑着。“芥川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街上站着呢？没有人陪芥川哥哥逛庙会吗？明明是这么热闹的日子呢……”她小声嘀咕着，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木屐，忽而轻轻地蹦了一下，于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嗒”。

       这个时候还是弄清楚情况吧。他这样想着，果断的忽略了她的嘀咕，转身就打算离开。「袖口还被拉着……」扯了扯手，但女孩依旧没有放开的打算，反而攥的更紧了。他无奈的皱了皱眉，只得反问道：“一个人来的吗？家人呢？”“和长兄一起来的，但是走散了……“她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弱下去，完全没有了刚才元气满满的样子。「是个麻烦的孩子啊。」芥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尽管这么想着，他还是做不出扔下一个孩子自己走掉这样过分的事。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有着一头柔软耀眼的金发，还有一双如宝石般美丽的石榴色眼睛的孩子。

     “夏子不介意和芥川哥哥一起逛庙会哦！”眼前的孩子注意到他柔和下来的神色，又恢复了精神。孩子想了想，又换了一种说辞：“芥川哥哥可以帮夏子找到夏子的长兄吗？”

        “……好。”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嘻嘻……”看着小小的她因为得逞而喜悦，脸上填满了丰富的表情，自己的语气也忍不住柔和下来。「樋口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吧，虽说现在的性格也是这样别无二致的。」

       孩子迫不及待的拉起他微略冰凉的手，拉着他跟随着人流，走向他们面前那条两边被摊位占满的街道。芥川不适的在人流中跟紧了眼前牵着自己手的孩子，尽量回避着，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不得不承认，手心里紧牵的那只婴儿肥的小手，带着孩子特有的温度，温暖了他的手心。

       他们在一匝糖葫芦面前停了下来。准确来说，是走在前面的那个孩子停了下来。“糖丸三文钱两串——”是贩子拉长了声音的叫唤。

       「想吃？但在下身上可没有铜币。」芥川望着眼前执着的盯着那一匝糖葫芦的孩子，挑了挑眉，并不出声。但孩子没有看向他，反而从自己和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荷包，耀武扬威的在芥川面前晃了晃，得意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两串糖丸！”她踮起脚，抬头大声的对小贩说道。“好嘞！”说着，小贩从那一匝糖葫芦中取下两串，递给了小女孩。“这里是三文钱，谢谢！”她打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三枚铜币递了过去，并礼貌的笑着道谢。

      “这是给芥川哥哥的。”小女孩大方的递了一串给芥川。“多谢好意，但在下不喜甜食……”夏子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不由分说的把糖葫芦塞到了他手里，自己举起另一串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唔……哄舔！”她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说道。「就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先咽下去吗。真是让人不放心。」看着她急迫的吃着，嘴角沾上了一圈亮晶晶的糖屑。芥川望着她脏兮兮的嘴角，犹豫了片刻，从自己长外套的口袋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女孩并示意她自己擦。夏子大大方方的接过，擦了擦嘴。“哇……芥川哥哥手帕上的枫叶好漂亮啊。”夏子看着手里这方手帕的图案由衷的赞叹道。片片红叶纹理细腻，很轻易的就能让人感受到缝制人的细致用心。“是哪个心灵手巧的姐姐送的吧？”她坏笑着打趣。

        芥川不自然的别过头。确实，这是在哪次记不清的硝烟后那个执着的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个不成器的下属递来的手帕。吸入大口浓烟后嗓子感到极大的不适，他侧过身，压低声音咳了起来。“前辈，擦一下吧。”说着，她就递来了这方手帕。看着她早已凌乱的金发，衣服早已被强大的冲击落满尘灰。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多谢。”

      “捞金鱼捞金鱼！”是女孩欢脱的声音。她在不远处向他招手。还未等芥川回过神，她早已自顾自的拿着捞网玩起来了。不久就带着袋子里的两条金鱼笑嘻嘻的奔向下一个摊位，之后双手拢成喇叭，朝着他的方向喊：“芥川哥哥——这里这里——”芥川只好快步跟在她身后。

      “是神社⛩️！芥川哥哥要许什么愿望呢？”站在神社门前，夏子问道。“神明并不切实存在，不过是人类虚妄的构想罢了。在下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人类的妄想上。”芥川双手插在口袋，一本正经的回答。“芥川哥哥还真是古板呢。”她对着芥川做了个鬼脸。“这样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人小鬼大。」芥川在心里这样评价夏子。

         夏子自然不知道芥川心里对她的评价，此时正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想着她的愿望。「神明大人啊，如果您能听见的话，夏子想要——」

        还未想好的愿望被夜空绽开的烟火打断。一簇簇接连在空中绽放、扩散，最后成了一点点光亮失散在夜晚。短暂却美好的生命。

      “烟花好漂亮啊——”夏子出神的望着空中的烟火，赞叹道。

      “夏子——樋口夏子——”

      “啊，是夏子的长兄。夏子该回家了。”她似是在对芥川说，却更像是喃喃自语。刚才那个呼唤夏子的人急切的走到夏子身边，责备了她几句便转身对芥川鞠了一躬。“抱歉啊，舍妹给您添麻烦了。”

         芥川微微的摇头。目送夏子被她的长兄拉着转身离开。「这只是个梦对吧。」他这么想着，但孩子小手的温度还残留在手心。

        “芥川哥哥——”已经走远的夏子突然松开了长兄的手，转身朝他跑来。

         “夏子今天超开心的！可能是因为遇到了芥川哥哥吧。”夏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说道。

         “芥川哥哥，我们还会再见的哦。”语气是令他意外的笃定。

        “因为，”夏子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神秘的笑了笑。“夏子许愿了哦，向不存在的神明大人。”

          “所以，芥川哥哥要来哦，来找夏子。”眼前的夏子已经开始变得更模糊虚幻，她的声音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来到他的耳边：“芥川哥哥，要来找夏子哦——”

          之后就是陷入沉睡的大脑。梦境里的事在一点点的模糊，就像不曾发生过，被一点点抽离。一片空白之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夏子——”。

      

          刺目的阳光从未拉严的窗帘透进，芥川坐了起来，身上穿的是昨天未换下的衣服。刚睡醒脑子还不是非常清醒。仍未散去的麻痹感封住了大脑多余的思想。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梦的内容好像，记不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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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来源于自己每晚做梦第二天都脑壳子会麻麻的【脑阔疼。然后等到脑壳子终于不疼的时候，梦的什么内容就忘的差不多了orz

*ps：樋口一叶原名樋口夏子，算是玩文字游戏吧，因为如果说是樋口一叶的话芥川就认出来了是樋口小时候对吧【然后就不好玩了

*来一篇芥樋证明自己只是大型失踪【嗷嗷痛哭对不起我是个懒癌晚期的废人别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