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酥呐

兴趣使然且长期失踪

bgblgl都能愉快接受基本上没雷点

【芥樋】我们相距十万光年

*BGM:我们相距十万光年「灵感来源于《我们相距十万光年》」

*OOC注意

【一】

     满天繁星,越是璀璨越是孤独。

   清脆的声音响起。「啪」。「命令应该是活捉人虎,不小心将他射杀了怎么办!废物!」丝丝的疼痛,带着一丝麻痹,暴露在空气中。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尽管这些微不足道的痛,都没有他那一句「废物」来的伤人。她只能偏过头,用手捂住还泛着丝丝痛意的脸,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罗生门」他的衣袖化成了一只黑兽,带着丝丝诡异雾气缠绕在他的身边。而此刻的他仿若来自地狱的恶犬,眼神冰冷而无情,嘴角抿成固执的弧度,强大的令人心生畏惧。他站在她身前,操纵着罗生门向前咬去,将挡在他眼前的一切撕碎吞噬。她就这样望着他的背影,那个她穷尽一生去追逐的身影。黑色的长衣衣摆被微微扬起,回头一瞥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倦意与无奈,总能让她失神。强大如他,是在对什么感到厌倦,又是在对什么妥协?他总是不经意的皱起眉,他总是冷漠的看着一个个敌人倒在面前,鲜血在地上蔓延,沾湿他的衣摆,染成了一大片暗红。

      而她总是跟在他身后,执着的在他厮杀后递上一方手帕,总是在任务结束后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叮嘱,总是在他不耐烦的拍开她手中的手帕后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却又总是不长记性。总是被他责备,却又无怨无悔。

      后来她知道了,他在她到不了的远方,她追不上,到不了。而他也从不曾为她停留。

      

【二】

   「芥川龙之介」。她在当上游击队队长之前时常听到这个名字。并非褒义,相反,却是罪恶的代名词。他不受任何拘束,在太宰治离开后更甚。他像一个叛逆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展示着自己所拥有的强大力量,破坏着身边的一切,企图被关注,渴望被认同。尽管太宰治最后还是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作为他的下属时,她总会看到他被风刮起「猎猎」作响的衣角化作收割生命的镰刀,毫不留情的游走于黑暗、鲜红之中,最终吞噬掉一切,他厌倦的,他认同的,他厌恶的。归于寂寞,归于虚无。当敌人都倒下,血液蔓延开来,绘成诡异的图案。当他站在血泊之中,鲜血溅到衣摆上,染出一片暗红。当狼烟混杂着战后的硝砾弥漫,在横滨这个空洞的城市中央缓缓升起。他眼中锋利的棱角应该被渐渐磨平,紧皱的眉应该缓缓舒展,唇边应该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亦或是空荡荡的胸口被巨大的无所适从填满,一时之间的迷茫,失去方向。可他的双眼分明被挣扎与怒火占据,望着缓缓升起的狼烟只感受到了一种近似疯狂的情感。是敬仰渴望。是仇恨悲愤。他穷尽一生追寻着某个人的身影,穷尽一生获得某个人的认同。

    尽管她亦是如此。

【三】

   后来,他浑身被缠满了绷带,躺在了黑手党的医务室。她站在床边,看着他,内心却涌动着巨大的痛楚。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站在她面前,只给她留下一个桀骜不驯的背影。他应该继续发狂似的展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舞动黑兽,用种种过激的方式证明自己存在。他不应该躺在这里,接受命运对他开的玩笑,任由黑手党将他视作弃子抛弃。望着他微微颤抖的眼帘,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在得知他被掳走,在得知黑手党的无动于衷,在黑蜥蜴冷漠的劝告后,她还是决定去救他。单枪匹马,孤身一人。她拿起枪支武器弹药,塞进包里,义无反顾的违抗了上级的命令。她背上背包,飞奔在月光照耀下横滨的街道。眼前却不自觉的出现了他的身影。她用尽全力追逐,伸出手渴望抓住他的衣角,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够不到。她忍下心中的酸涩,握紧了手中的枪,炸开了仓库的门,胡乱的朝里面开枪。子弹从她的脸颊擦过,火辣辣的疼。她不曾躲避。弹夹空了。她扔掉手中的枪。她的腹部不知何时已有鲜血蔓延开来。她不曾发觉,也未感到丝毫痛感。她早已麻木了。

     她缓缓倒下,身后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茫然的回头,错愕。良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挣扎着推开门,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他早已醒来。视线中出现了她,还有她故作坚强的笑。他注意到了她腹部正在晕开的鲜血。也注意到了她脸颊上一道道血痕。她颤抖的伸出手,递过一方绣着枫叶的手帕。

     他别过头,轻声说了一句「有劳了」。

     一瞬间,两行清泪从她还强忍笑意的脸颊滑过。她先是错愕,良久,笑意逐渐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扩大。

     「这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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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有些许的复杂。在这段感情里樋口小姐姐一直都很被动。渴望被芥川前辈认可,渴望追上他的脚步。但是。追的上吗。「你在我永远到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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